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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夕阳‖惊梦
 
 
修改时间:[2017/10/29 17:07]    阅读次数:[410]    发表者:[起缘]
 

  我熟悉的人,有的人认识我,有的人不认识我。我都开始怀疑,我是不是活在这个世上,这该是多么可怕的事!

   —题记

  

  不久之前,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很有可能这个梦就是真的也说不定。醒来之后,犹有所记忆,可也不是完全记得的。

  那天晚上,狂风骤雨,雨水浸湿了我的鞋袜,粘着我的脚,可不舒服。

  茫茫的人海里,我渺小的像一只蚂蚁,吃力地前行着。我拎着我的行李箱,强行挤上了738路公交车。这路车我是记得的,毕竟和它一起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,想忘也是忘记不了的哩,这更加让我确定了我不是在做梦。(嗯,738路确实是存在的。)

  公交车也不免于难,车厢里浸满了水,那我的脚自然也在这里面泡着了。两双脚早已冻得发麻,似冰块一般。

  我竖起耳朵,逞强地听着广播里报的站点,生怕错过了站。外面的天暗沉沉的,除了街边有闪烁的灯光,路上是很难看到人影的,冷清地怪吓人。

  车里不大的位置里,头挨着肩膀,胸脯贴着胸脯,脚交叉着脚,口里的热气儿,呼出来,扑到紧挨着的人身上了。站在我右手边的一个人,他的手扶在栏杆上,正打瞌睡。忽一个急刹车,他来不及提防,直抱上旁边的一个女人。我正等这个女人打他一巴掌,而事情并没有朝着我想象的方向发展。他俩在我耳边絮叨了一阵,吵得我心烦意乱。添之旁边的热气,围着我,使我的脸热得通红通红的。

  接着,不一会儿,我看见他俩一起下了车,或许因这场突如其来的缘分,促成了一段良好的姻缘也未为不可。

  可能扯得有点远了。(这些我好像记得是在哪儿发生过的情景,却想不起来了。)听到广播里播出“创业街文华路到了”,我急不可耐地从人缝中钻了出来,这可花了我不少的力气。

  一下车,就看见h君在公交站牌那里打着伞,连忙向我挥挥手。他的大红色外套,是十分显眼的,以至我一眼就认出他来了。

  这件红色的外套,是去年我和他一起在学校附近的商店里买的,所以我格外记得。

  h君拖着我的行李箱在前面走,我紧跟其后。路边仅摆了几个小摊儿,凄惨地没有什么人光顾。我想,是下雨的原因吧。

  学校的路上,稀稀落落地有那么几个人影,看是看不清的,只觉得手好冷,脚好冷,心里也好冷。

  我沿着熟悉的路线走到了我的宿舍,和h君道了别。值班室里依旧是那个把头发盘起来的阿姨,睡眼朦胧的样子,朝匆忙而过的我笑了笑。 

  我喘着粗气一颠一颠地爬上了六楼,从黄色的小包里掏出了钥匙,打开了宿舍的门。我朝其他的三个女生打了一个招呼,她们睁大了眼睛看着我,惊恐地望着我。长的胖胖的女孩,冲到我的面前,抓住了我的手,大叫到:“你是谁?怎么会到这里来,不会走错了寝室了吧。”我有点摸不着头脑。

  身材苗条的一个女生跑了过来,声音温和地说道:“同学,大概你真走错了寝室吧。”

  我心想,一个寒假没见,她们大概是在跟我开玩笑吧。我连忙笑着说道:“哎呀,你不是j君嘛(瘦高的那位),你不是l君嘛(胖胖的那位),你不是f君嘛(后文会出现)。怎么这还有错不成。”

  她们点点头,随而又摇摇头。她们齐声说道:“你认识我,可是我不认识你了。”他们仨聚在一起嘀咕了半天,几双眼睛直瞅着我。

  我以为她们又在起哄,遂暂时不搭理她们。在衣柜里拿出一双绣着小花的粉红色拖鞋,穿上几分钟,我的身体才恢复了正常的温度。

  她们仨还是聚在一起,只是没说话了。

  为了证实她们在和我开玩笑,我问道:“你们记得我们骑车去东湖游玩的情景吗?”

  j君兴奋地说道:“当然记得了,可是里面没有你额,只是我们三个人去的。”

  我笑着问l君,“你肯定记得吧,我们还一起买过戴在头上的花了。”l君说道:“是买过花戴,可不是和你一起买的,我和f君一起买的。”

  那一圈假花,还完好无损的挂在我的床头,外面的狂风吹着它转圈圈,转的我眼花缭乱。我想,难不成我是和其他人一起去的,也有可能。可是她们始终没有记起我,这就有点奇怪了。

  我走向f君,拍拍她的肩膀,问道:“你总记得我们一起出去玩的场景吧,毕竟我们关系这么好。”

  f君清秀的脸上露出几丝惊愕,连忙摇摇头。她急促地说道:“不好意思,我真的不认识你。”

  我生气地说道:“好啊,连你也这样。”

  j君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照片,递给我。她说道:“你自己看吧,这就是我们上次去东湖的照片。”

  第一张照片上没有我的,第二张也没有我,第三张也没有……

  我拼命地翻着照片,一张也不漏掉。直到翻到最后一张,也没有看到我半个影子。

  我瘫坐在地上,嚎啕大哭。我使劲地把手上的照片,飞洒在空中。两三张落到我的脸上,像钉子一样钉着我的心。

  心里有万般无奈,万般恐惧。我大叫着:“那么我究竟是谁?为什么我熟悉的人,有的人认识我,有的人却不认识我;我是活着的还是死的,显然我是活着的,为什么我生活过的地方变得如此陌生,难不成我这三年白活了不成?难不成我只是一个游魂,一下是存在的,一下子又消失了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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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眼泪哭的再也哭不出来了,我昏睡在地板上。几声幽怨的曲子把我从睡梦中拉了出来,棉被上早已被眼泪打湿了一大块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