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年说鸡

　　 废 子

　　 马上就到鸡年了，不扯几句鸡的话题像是赶不上趟，说多了又觉得乏味。

　　 不知那些一九五九年开始上小学的还记不记得曾经唱过的那首“红公鸡咯、咯、咯，抓抓脸蛋笑话我。笑我不学*，笑我不劳动，只知道伸手要馍馍，羞呀羞死我”的歌？

　　 反正我还记得。老师在教唱时就强调，要我们从小养成热爱学*，热爱劳动的*惯，不然还要遭到鸡的嘈笑。

　　 那时候很少有幼儿园，更没有学前班的说法，和我们一般大的娃娃满了七岁直接就到学校去报名读书。一些大人把我们去读书说成是“给牛儿穿鼻子”，意思是到学校后就要守学校的规矩，被老师牵着鼻子走，再也不能任性了。

　　 谁说不是呢？要想耕牛中规中矩地劳作，人们就在牛的鼻中隔处打个洞，再穿上根绳子，不听话就拉着绳子使劲拽，它一怕痛就不敢犟了。

　　 但我们还是贪玩，根本就不再乎“给牛儿穿鼻子”，该任性时还任性，根本就搞不懂热爱学*和热爱劳动是怎么回事。

　　 那时是五分制，三分就算及格。老师在打分时通用阿拉伯数字，而我们认为三字那两道弯像个驼背。不管是测验还是考试，拿到试卷时看到得的是三分都要高兴地说“我又得了个驼背”。

　　 后来，又学了一篇课文，说的是狐狸想把关在屋里的公鸡骗出来吃了，就在外面唱：公鸡、公鸡多漂亮，大红冠子绿尾巴，油亮脖子金黄脚，人人见了人人夸。

　　 公鸡记着主人的嘱咐，知道狐狸在使招骗自己出去，就不为所动。

　　 狐狸见公鸡没有上当，就不停地唱。并在“人人见了人从夸”后面加上一句：你到窗口瞧一瞧，窗下有只大蚂蚱。

　　 蚂蚱就是蚱蜢，是公鸡的喜爱之物。那公鸡真以为有只蚂蚱在等着自己去啄食，就把脖子伸到窗外去看，却不料被狐狸一把就抓住，然后叼起来就跑。

　　 公鸡挣脱不得，知道后悔也没有用，就咯、咯、咯地喊：狗哥哥快救我，狐狸抓住我，翻过小山坡，就要把我拖进它的窝……

　　 老师说这篇课文寓意深刻，是要我们做事时多动脑筋，不要听信别人的花言巧语。更不要被人家的蝇头小利所诱惑，像公鸡那样去上当受骗。

　　 后来大了一些，听说“文、武、勇、仁、信”是鸡的五德后，我还对鸡产生过一些敬意。或许是嘴馋的缘故吧，这点敬意并没维持多久，我就被那位叫倪云林的画家给鸡加的另两得所折服，既：你杀得，我就吃得。

　　 2017-1-2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