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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株单恋蔷薇都会开错
 
 
修改时间：[2012/08/28 08:34]    阅读次数：[511]    发表者：[起缘]
 

时间如流沙，想握亦是难以握住，当不经意间，它已是从指缝间匆匆流过。当留意到了，却为时已晚，手中早已一空。


文/夏染冉°


【黑暗也不能遮蔽我使你不见】


他坐着，沉默不语。

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，但是我还是喜欢他的冷漠淡定。当他开心，愿意做他的分享者，当他伤心，愿意做他沉默的听众。

我总是风风火火，嘻嘻哈哈，在你面前总是小心翼翼，不说喜欢，不说爱好。

我与你遇见的年华，接近青春的末期，到处可见的理智和感性。

我不是一个骄傲的女孩，甚至可以卑微到尘埃里，虽然在校园里我已经小有名气的成为文学社的小记者。获过不少的文学奖励，但是你并不得知，我也未曾提起。我喜欢你，你不知道。

那时候，我是班级的数学课代表。我们所在的班级是美术班，美术班并不是喜欢美术，而是以美术拉分考上大学。班里的成绩都不怎么好。

我很悲愤，已经拖了很多天的数学作业没有交。我决定大声的叫全班的人交作业。

我站在讲台上，握紧手上的数学作业，重重的拍着讲桌，“还没有交数学作业的人交作业了，不会做的来拿作业抄。”

同学们纷纷来取数学本子，那时候，你是我后桌的同桌。

你问我“蔷薇，还有作业本吗？”

我看着你“没有了，你等他们交了再抄吧。”

你没有再说话，我说“你干嘛天天这样要死不活得样子。”

你微微一笑，推了推高度近视的镜框“抄作业很累，要不你帮我抄。”

我说，“好吧，我帮你做一次。”

那时候，你的同桌说“你该不会喜欢我们凉之吧，帮他抄不帮我抄。”

我豪爽地抢了你的作业本“好，我也帮你做。”甚至还能想象出当初我的粗犷中的纤细。

那时候我想，在你眼里，我不过是个卑微的女孩，可以帮你抄作业，可以听你说话，一生都在这座小小的城市里面，嫁人，生子，就此一生。

我还是很快乐，每天乐此不疲地讲些生活的开心，讲自己的，讲同学的，讲家里的，好像从来都没有烦恼。单纯的没有任何的情愫和杂质。

我跟你说“安凉之，我给你说个笑话吧。”

你冷冷地看着我，淡淡地笑“好啊。”

我以为你的生活没有激情的，原来只是我以为。

我对你说“树上有一只鸟，猎人打了它十抢，为什么它还没有死？”

你说“不知道”还是冷漠疏离的语气。

我说“你猜啊”带着小兴奋。

你说“猜不出来”

我张开右手飘渺地说“因为…那只鸟…很坚强”

你无奈地笑了笑，摇摇头。微笑着，甜甜的，像极了安东尼的笑容。

你说“蔷薇，听你说话感觉乌鸦在头上飞，你说的话不是一般的冷。”

我还是无休止地笑着。

那时，我说“安凉之，我跟你说些话”

你淡淡地说“你说吧”

我开始滔滔不绝…最后说“凉之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长得很丑，很瘦，脸部扭曲，皮肤黑的像碳一样，但是你笑得时候，很好看，甜甜的，看着很舒服”

那时，你总是自恋的说“是很帅”


【现实中，幸福总是缺货】


这个世上，遇见什么人，说过什么话，去了什么地方，所有相聚分离，缘起缘灭，其实都是注定的。

就比如，我为何遇见你，却没有遇见他。

为何爱上你，却没有爱上他。

我问自己，为什么爱上你呢。抬头，看看天，阳光有点刺眼。或许是在嘲讽我的无知或者是我所认定的幸福。

那次，我与好友冷战，我呆呆地看着书本一把把地擦着泪水，忘了收数学作业。

你叫我，我微微偏着头，镇定地问什么事，你说“蔷薇，今天的数学作业给我抄。”还是不带感情色彩的话。

我递给你作业本，你或许感觉到我的不对，你看着我，我知道你的好奇。置之不理。按耐不住好奇。

我没有说话，写了张字条让你不要看了。你在纸上刷刷几笔，怎么了？

有时候，悲痛的并不是所发生的事有多难以承受，而是悲痛后朋友忽然的关心。

我镇定地说着这件事带给我的影响，抬头的时候，对上你打量的眼神，我感觉你在排斥这样的我，毕竟我从没有这样在人前哭泣过。

我淡淡地一笑，说了句“对不起，不该和你说这些。”转身看着书本，任泪水肆流。

恍惚间听见你细若蚊足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自己说“原来你只是不想让人看见你的脆弱。”

这样过了很久，我以哭泣的常态面对着你。

忽然你有点兴奋地对我说“蔷薇，我写了首诗，你快看看，虽然文笔很平凡，但是….很帅…”

我拿过你的本子，静静地看着宣纸上的文字：

“我们不承认

彼此那份已经疏远的陌生

我们又都知道

以前的感情已经随风消逝

是我不说

不是你不对

不要说对不起

因为毫无意义

只要你做出改变

让自己好好应变

这个肮脏的世界

我们的两个世界

希望你找到你的另一个世界

有些话，又何必说明

只要我们

也许- -明白- -

保持那点产生美的距离

让彼此不会走投无路

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

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

你知不知道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

或许- -

是我知道的”

我到现在都无法忘记这首诗带给我的震撼，到现在都无法忘记这首诗让我有勇气痛哭出来。

也许在那个时候，我就爱上你了吧。为什么会爱上呢？也许只因彼此眼里的寂寞，望着你，仿佛就望着另一个自己。

你问我喜欢哪个歌星，我开朗地说很多人，有周杰伦，蔡健雅，五月天，金莎….

你鄙视地说“王力宏呢？”

我笑笑，有点傻气，06年的时候，因为以前喜欢的一个男孩喜欢王力宏，自己也慢慢地喜欢王力宏，现在凉之也喜欢王力宏，这也许仅仅只是一种巧合，但是我不言语，只是听你安静地说王力宏的事情。

忽然我很笃定地问你“凉之，你喜欢过谁吗？”

你像看怪物一样瞅着我，眼神飘渺地说“以前喜欢过一个女孩，常常一起吃饭，做作业，只是没有说出喜欢她。”

那时候，我的脸上或许划过一丝哀婉，原来连经历都这样的相似，我忽然很心疼你，好像在心疼内心深处的自己一样。

我似是喃喃自语地说“也许现实中，幸福永远缺货。”

言语这种东西，明明那么飘渺，却常常被人看得十分重要，就像望梅止渴的保证，就算结局未必如愿，却能给人梦一场，无比安心。

遗憾的是，我们学会爱的速度，总是慢了爱一步……


【只剩思念，忽明忽暗】


那是我最后的决定，我决定不再学*美术，我说，不喜欢不想做。离开美术班的时候，同学们帮我整理的书本，离开的时候，我没有不舍，我坚信，只要同学之间的感情在，那什么都不那么重要。但是敏感如我，当班长拉拉手地对我说，“以后有空来班里找我玩，舍不得幽默的你。”

眼泪潮湿了我的心，我忽然觉得班长很有勇气说这种话，我就没有勇气跟你说“我能常常来找你吗？”

所有的良辰美景，都会轻易成镜花水月。

我常常想起你，不知道你还是不是像之前一样会忽然就不言语。

我记得你说“蔷薇，你的包容力很强。”

我说“是吗？”

你说“是啊，所以赶紧帮我抄下作业。”

我忽然委屈巴巴地说“凉之，我发现我很尊重你，我觉得我很善良，我总是以德报怨，你对我是挥之则来，呼之则去，我的善良你都看不见，我觉得我很委屈。”

你忽然爽朗地笑了，我为着那个笑容而意乱情迷。那些心醉情迷的时光，都已被时间偷走，不知流向何处。

再次遇见凉之的时候，我看不见我脸上曾有的灿烂，我对你打招呼，你淡淡地一笑，尽管早已*惯你的冷漠，还是无法容忍像个陌生人一样的擦肩而过。

那时我告诉自己，这个男孩，一辈子都只能是朋友，淡淡地关心，淡淡地谈心，淡淡地….

但我又是那样的不甘心曾经如花一样绚烂的友情，我开始寻找勇气走到你的班级，和以前的同班同学说话，同学们似有似无地问她“你是不是喜欢安凉之。”
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，淡淡地笑“怎么可能？”每个女孩都有狡辩的天赋，尽管早已被世人看的极为透彻。

然后开始肆无忌惮地开玩笑“我明明喜欢的人是你，你怎么可以这样把我推给别人。”

同学们开始起哄地喊“谈恋爱，结婚，生孩子…”

我爽朗地笑，随便抓了个男孩说“可惜比起他，我更喜欢他。”

又是一阵起哄声“赶紧地一起结婚。”

肤浅地快乐其实很容易，和朋友们吵吵闹闹，随便地打击下，没有自尊受伤，给很多的欢笑，满足地笑着，大概就快乐着吧。

我看见你对我浅浅地勾起一个微笑，擦肩而过。

这也许就是他们最固定存在的东西，一个笑容，一个擦肩而过。

升入高三的时候，你要去培训美术专业了，也就是4个月，她都不能看见他的笑容和擦肩而过。

我将短发蓄起，带着一个苹果，去校门口送他，我想把苹果送给他，但是我还是没有勇气，转手她拿着苹果送给了和你相处得很好的女孩，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没有说出口，想跟你说苹果是平安的意思，希望你一路平安。

当我把苹果给那个女孩的时候，她就再也没有了勇气说祝你一路平安。

我傻傻地站在校门口，你终于注意到她“保重！”也许等待多久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最后我有了这样一句话，尽管比想象中的要凄凉太多。

那时候，傻气大概是每个女孩的天性，我甜甜地笑着“保重！”

我兴奋地跑回去对同桌说“他跟我说话了，他说保重。”

我半开玩笑半兴奋得给他发信息“你可以安心地走了，这里有我呢！”

我焦急地等着手机震动，一阵响动，我兴奋地抓着手机“呵呵，什么叫安心地走，你自己保重吧。”

我快速地按着手机键盘“你要保重，别水土不服，一路平安。”也许准备一肚子的话，到最后都只是剩下这句淡淡地祝你平安。这就是人，连自己都无法了解的矛盾体。

你没有再回复短信，我想估计在车上想睡觉吧。

那时，我总是想那时候坐在你身旁听你说“蔷薇，我告诉你一件事，你不要到处大嘴巴。”

我信誓旦旦地答应“嗯，你说。”

你平静地说“蔷薇，你看学校要举行乙肝检测，其实我得过乙肝。”

我说“你骗人的吧。”也许带着点娇嗔。

你撩开短衫，手肘上的针孔淤青“看，这是证据。”

我淡淡地说“据说，乙肝病毒是在舌头上存留的。这么说，你以后不能和你的女朋友接吻了。哈哈哈….”

你汗颜，“我是小时候得的乙肝，现在早就变良了。”

我笑笑“那好吧，你还可以接吻的，哈哈….”

那时，你在外地培训，我知道第二天是你的生日，我等待着12点的到来，给你发短信“生日快乐。”

尽管只是简单地生日快乐，花光勇气地看着手机，过了不久，手机叮的一声，你说“谢谢，生日只要有人记得就会很开心，今天收到的第二个祝福。”

我按着键盘，“还以为你应该睡了，还醒着呢。好吧，祝福你。”

你说“还早着，还没有下课呢。你早点休息。”

我感到了疲倦“晚安。”

你没有再回复，进入梦乡，梦里你对我甜甜地笑着，我还是那个开心地给你说笑话的女孩。

如果能发生奇迹的话，我想马上见到你。


【安之若素】


那天，听他们说，美术的培训班的部分人会回来，我听说你要回来，一向赖床赖到很晚的我很早就起床，把卫生搞好，扎起才过肩的长发，对着镜子微微一笑。带上围巾，我想见到你，哪怕从人群中只是匆匆一瞥，但一定要让你认出我的改变，我的不同。我充满期待地笑了。

那时，同寝室的人兴奋地说“蔷薇，你今天好早起床，还穿着这件舍不得穿的衣服，还扎头发。”

我笑笑“女为悦己者容。”然后屁颠地跑去食堂吃早餐。

我很想见你，但又恨怕见到你，我故作镇定地从你的教室前走过，没有你的身影。有些失望地走回教室。有时候，人总是给自己找很多的借口说不想见不敢见，到最后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前进。

一直到期末，都没有再见。

到了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，我遇见你的时候，你爽朗地说“蔷薇，好久不见。”可惜的是，我已经没有经历经营这样的感觉，惊奇的发现，你才是那个内心爽朗的人。

我一直在消化他的话，微微一笑，给予安定。

恩，好久不见，久到我都不敢去想我进不了你的空间留言，久到我都不敢想我喜欢你喜欢了多久，久到我一闭眼就想象你和谁很要好，久到我开始嫉妒每个在你生命中出现的每个人。我不知道会不会忘记，只是希望忘得慢一点，再慢一点。我很拼命地说很多话，都是希望如此。我甚至忘记了我上一句说的是什么。对不起。时间被抽象成一串数字，然后渐渐变少。渐渐地把我们可以相遇，可以这样微笑的日子消磨掉。

毕业的凯歌还是如约地到来，时间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心疼人的东西，甚至它会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快。

当我走出考场的那一刻，满足又失落地笑了。

到此，我还是没有对你说“我喜欢你。”沉默是因为早已决定，决定继续走下去。

我在qq上对你的灰色头像说“我喜欢过你，很长一段时间。”

灰色头像没亮起，有时候明明知道结局已经是这样的惨状，我们还是会竭尽力量去表达我们不想接触到的答案。

无尽等待那句“我没有喜欢过你”或者是“我也喜欢过你”

但是，没有……

我已经决定放弃，握不住的，那就放下吧，半点不留。别再恋恋不舍，也别再苦苦相逼。结局和过程都有了，再去纠缠，连自己都觉得贪婪。

手中握着夏季的纯白的栀子花，纯纯的爱恋，存了两年，到此已再无牵扯。我的爱情，死于这个夏天，连带从前所有因你或者因他而起的眼泪和欢笑，都如落叶一样，碾做尘土，灰飞烟灭。

后来，你高考失利，到新疆游玩，回来后选择了补*。

我放弃了补*的念头。

他们再也没有相遇，再也没有淡淡地一笑，也没有擦肩而过。

时间走得比我想象地快，我甚至还在不停回头，你告诉我，半年了。可还要多久，我才能遇上许久不见的你。

我以为只要对你说出我的感情，即使你并不喜欢我，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还可以相遇的时候问候，还可以说，好久不见。如果有一天，我不小心忘了你，你会不会在擦肩我而过的时候与我只字未提。

分离的时日拉长，而我每天都会花一点时间想念你，你过得好吗？还会不会常常沉默？是的，我只会给自己一点的时间去回忆你的模样，相信即便如此，我仍是比你有心，因为你可能会隔很久才会想起我，不必讶异，更不必抗议，我不会猜错，你一直在心里存了个比我单纯美好的女孩。

感情从来就是如此绝对，爱就是爱，不爱就是不爱，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，关于你不爱我这件事情，从头到尾，我都清清楚楚，所以我并不相信，所谓的缘分，尽管每次我在教学楼下抬头都能看见你在楼上的走廊发呆，尽管每次我都知道你也发现了我。

这就是我们的青春，只能事无愧与栀子花盛开时的分离。

你有你的，我有我的，方向。

深信不疑。